我是一架天平,我站在生活的中间,左边是快乐,右边是痛苦。我所要做的,就是守望着我的天平——不让快乐多一点,也不让痛苦少一点,努力保持着平衡。 我坐在实验台边无所事事,John却在一旁一直摆弄着桌上的天平。 John北京国际白癜风医院说,要是把一枚砝码放在左边,会怎么样? 我说,右边会翘起来。 John说,放很多很多呢? 我说,托盘会不够大。 John不理我了,自顾自摆弄着天平。 放学,照旧和John一起回家。只是,John今天很少话。我静静地搅着纸杯中的冰淇淋,打消着被冷风轻轻卷走的时间 John说,你真像个孩子! 我说,你说过不再这样叫我的。 John说,可是,你实在像是孩子。 我说,我是孩子,那你是什么? John说,存钱罐。 我茫然,等待着下文。 John说,我是存钱罐,让你把每一分每一秒的快乐都装起来。……一直,到装满。 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,看了她一眼。 我说,你觉的我真会像个孩子一样,把你打碎,然后捡起一地的硬币吗? John说,不会。你会好好藏着这个已经满了的钱罐。 我说,可是,太多的存钱罐只是用来装饰的,像我一样,只有入口,没有出口。这样的,装满后,就只代表“沉重”了 马路上,一辆摩托车,呼啸而过。后面跟来的,是John要上的公车。John递来一枚砝码,轻轻吐了口气。 John说,刚刚从实验室带出来的,给你了罢。 车子,靠站了。人,蜂拥而至。John说,再见! 我没回答,攥着冰凉的,没有带上John体温的砝码。 第二天,John没来。第三天也是。打去的电话,却告诉我那儿已经易主了。 然后,听人说,John走了,去了一个我永远也到不了的地方。然而,她却没有向我提起过。 我把砝码从抽屉里找出来,放到我的天平上,胸口的左边。我才知道,被快乐压起的那一端,原来一直扎在心上;或者说,我要用整颗心的重量才能平衡住John留给我的快乐。 我是一架天平,一边满载着John带走的快乐,另一边满载着John给我的痛苦。而我,不愿意偏向任何一边。 |